龙凤山中观美景,三县垴上寻古幽——虎年五月第三个周末井南休闲 、3

2022-08-13 18:27 阅读(?)评论(0)

天亮了,今天没有安排活动,大家自由,愿在营地侃大山的侃大山,愿意上山遛达的上山。早餐后我正为爬哪边的山犹豫,老慢回来了,他说前边垭口那儿有石墙,可能是长城。没听说雁过口这儿有长城啊,长城资料网的地图上也没有标注,老慢说的石墙是长城么?这下促使我下了决心,就去垭口,顺着山脊往三县垴那边走。其实早晨我也遛达了好一会,但我是在营地旁边的小山脊上遛达的,没走那么远。

我们顺着小公路向上走去。梁子不高,也就比营地高个百来米,我们很快就登上了垭口。这个垭口位于井陉、元氏两县交界处,再往前边走是骑者岭,石家庄 骑友很熟悉的地方。

垭口处的小棚子,应属于检查站之类

垭口两侧的山很低缓,北侧的山头光秃秃的,看不出有城墙的任何迹象。垭口南侧,灌木掩盖下有道不太明显的石墙,残高大约一米多。离垭口稍远,石墙更“完整”了这道石墙宽约3米,现存残高两米多,从其规格看,它绝对不是什么阎锡山工事,应该是长城。

看着脚下的长城我有些疑惑:据我知道,太行山上的长城,基本上是沿晋冀两省的省界修的。远的不说,邢石一带的省界,沿黄榆关、马岭关一路向北,经鹤度岭-寒山垴-黄庵垴-棋盘山-桃花寨,过九龙关,从玉笔垴折向西,南寺掌南侧的山梁是井陉与山西昔阳的分界。那年我沿着省界走太行,就是那么走的。省界跟三县垴和雁过口没有关系啊,长城为什么修在这?

老慢的回答解决了我的疑惑。老慢说:“整个测鱼(镇),历史上属山西昔阳,解放后50年代行政区划调整,才划到井陉来的。包括雁过口,原来都是山西,苍岩山那边才属河北。”也就是说,原来的省界并非从玉笔垴向西,而是继续 向北,过倒马虹、三县垴,至这个垭口北侧的山头折向西,过诸山寨、草帽山、板山,至石门口与现在的省界汇合。这样一来就合理了,长城确实是沿原来的省界修的。

脚下的长城,这一段隐约还能看出原来的堞墙

从山上向东看,元氏方向

对面山坡上的城墙,近处的豁口是倒塌后的雁过口口门

队友在城墙上观察下边的“口门”。这次与我一起上山溜达的只有两人,两个老朋友,老慢和老席。老慢早晨来溜达,没有走多远,这会儿要多溜达一点。

口门北侧城墙上有凸起的建筑残基,看规格不是敌楼,不知是守城人避风的小屋或是什么建筑

回望公路所过的垭口,公路与原来的口门相距约120米,仔细观察,小屋后边的山坡上也有隐 隐约约的石墙

从无氏一侧看城墙,雁过口口门的边缘清晰可辩

下元氏的小路

下雁过口村的路

登上口门南侧的城墙,再看北侧城墙上的建筑残基,这个角度看的更清楚 ,似乎是个高于墙体的战台

远眺雁过口村方向,照片左侧的山梁是白羊垴,右侧的高山是诸山寨

沿山脊继续向前

山包上的奇石

再看雁过口村方向

山脊上的又一段城墙,经地实际探查,公路垭口以南的雁过口长城共有三段,公路至原雁过口口门南侧小山包,有连续的城墙约400米。小山包至三县垴北坡的山脊上,有断续城墙两段,一段长约百米,保存较好;一段不足百米,这段长城毁坏的严重,已难以分辨。其它地方均以山险为墙。

攀升中的老席

走过第三段城墙,前边是连续的爬升,前边的山即三县垴。

三县垴,顾名思义,是三个县的分界。中国省、市、县、区划界,多以山河自然分界,故有很多名为三县垴的山,远的不说,平山的白羊关也有座三县垴,是河北平山与山西盂县、五台三县的分界。雁过口的三县垴,在50年代省界调整以前,是山西昔阳与河北元氏、赞皇三县的分界,现在为井陉、元氏、赞皇三县的分界,不论省界怎么划,它都是三县垴。

三县垴山体高大,是这一带的制高点,我们一路向上爬去,每登上一个山包都以为前边那座更高的山就是三县垴,可登上一个又一个山包,三县垴的顶峰却迟迟不见出现。

途中休息

回看我们走过的山脊

终于登上三县垴了。井陉叫垴的山大多四周险恶,山顶广阔而平坦。三县垴却是个例外,它的极顶很小一点,甚至多几个人都站不开。

我们在三县垴上没有久停,观察了一下前边的地形,我们又急急匆匆的上路了,我们想下到三县垴和白羊垴间的垭口处,再顺着沟回雁过口村,我们分析,那个垭口肯定有串村的路。

老慢在观察前边的地型

我们顺着脚下的小路向下走去,开始的路还算清楚,可它并没有通向我们要下的垭口,相反,下了西侧的一条岔脊,可这是我们发现的唯一的路,我们只能顺着它走。我们希望,绕过了山顶附近的断层,路能拐向那个垭口。

海拔在迅速的降低,路却离三县垴与白羊垴间的山脊越来越远。现在我们已经不对那个垭口抱有任何希望,只希望能顺着这条路平平安安的下去。然而这点愿望对我们来说也成了奢望,脚下的路越来越小,当我们下降了百多米高时,脚下的路突然断了。好在这时的山脊还不太陡,植被也不太密,找着灌木稀疏处还前走,走着走着又有了疑似的路。

又下降了几十米,脚下的路再一次消失,前边的山脊突然变陡,陡的根本就无法立足,陡坡上的灌木特别密,象堵墙一样的横在那里,别说是人,连只山羊也不好过去。我们分头探路,沿山脊确实无法再走了, 现在只能下两侧的沟,问题是下那条沟。

我和老慢沿左侧的陡坡来回的趟,趟来趟去没发现路。脚下的小岔脊虽然也挺陡,但植被不是太密 。老慢建议直接下冲。我却想换一个地方,沿一旁的岔沟再找找路。正在这时,老席在后边喊我们,说山脊右侧有疑似的路头。我退回去,果然象路,但走出去十几米,前边又是密灌,所谓的路突然消失了。我又在那一块来回的趟,可趟来趟去也没有路,看来所谓疑似的路头并不是路。老席建议沿这条沟下冲。我不同意,眼前的山坡虽然不陡,但前边的植被特别密,视线只能看出去2、30米,下边有没有断层,无法判断。如果硬性下冲的话,还是左侧的沟可能性大,毕竟那边的植较矮;交稀,几乎能看到沟底,有断层的可能极小。

老慢又在那边喊我们,他还是主张顺着岔脊向下冲 ,我不死心,又沿岔沟和沟坡趟了一遍,仍然没有路,这下我终于死心了。“这从这边下冲吧,你们先走吧,我现在就往那边靠。”

沿岔脊下行不远,前边又陡的无法立足了,我带头向我探路的那条岔沟靠过去,大家连出溜带滑的向下走着,老席干脆坐在地上打开了滑梯。

老慢发扬了特别能战斗的精神,又一马当先的冲在前头。他引着我们左拐右拐,历尽艰辛,下到了沟底。沟底有倒塌的石堰,说明这里曾有人活动。见到人类活动的迹象,我们的心都 放到了肚里。

下了沟底也并不好走,这条沟仍是岔沟,沟底虽然有老乡垒的石堰,可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工程了,现在沟里根本就没有路,相反,是冲的七零八落的乱石,还有横 七竖八的树。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着,只想尽快的汇入主沟。走进主沟就阿弥陀佛了。

还好,三县垴也好,白羊垴也罢,这两座山都不太高,我们脚下的岔沟也不长,走出沟口,我们脚下已经有了路,尽管不太清楚 ,但毕竟是一条路。有路就比没路好走,哪怕是年久失修,哪怕是被冲毁的路。

终于走上大路了,一条标准的串村路,毫无疑问,这是从那个垭口下来的路。前边的老慢又健步如飞,我又远远的落在了后头。“老慢走慢点,等等我,别把哥自己丢下。”老慢置若罔闻,就象没听见似的,很快又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。此后直到快进村,我才又一次捉住他。

回到营地又该吃午饭了。下午两点多,一行人终于踏上了反程。呜呼,回家了。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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