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节前祭英烈——井陉雪花山-乏驴岭-南峪穿越 (2)

2015-04-06 21:56 阅读(?)评论(0)

   雪花山山虽不高却巍峨雄险,且与当时的井陉县城(现天长镇)仅一河之隔,即便是山顶最高点距县城的直线距离也不过一公里稍多,是天长镇近旁的制高点,又处于井陉至固关、井陉至娘子关两条大道的交汇处,如同一颗钉子插钉在那里,居高临下扼控着井陉县城与两条交通要道,因此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,又有“临城古寨”、“护城寨”之称。自古就有“要占井陉城,必占雪花山”一说。1907年正太铁路正式开通,铁路正从雪花山脚下经过,井陉站距雪花山顶仅1200米远,铁路线路工雪花山顶仅几百米,雪花山又成了控制正太铁路的一道铁闸。从此,雪花山一山锁三线(一条铁路,两条大道),有了更重要的意义。


从雪花山顶看山下的铁路、公路



   告别雪花山上的小庙,我们沿山脊向西南方向走去,我们的一侧是一道若隐若现的土壕,那是当年地花山抗战时的战壕遗址。可以毫不夸张的说,我们走过的每一寸土地,都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,都被先烈们的热血浸染过。走在这样的土地上,怎能不让我们心潮澎湃、思绪万千。


走在山脊上,我们的一侧是一条隐约的战壕



   1937年,日本全面侵华战争开始,日军先是迅速占领了平津及河北,接着又向山西发起了进攻。在这种形势下,国共两党组成统一战线,共御强敌,在山西北部的忻口一带抗击敌人。日军在北边进攻受阻后,将娘子关开辟为进攻山西的第二战场,雪花山这个战略要地成了日军的必攻之处,也成了中国军队的必保之处。然而,雪花山地位虽重要,面积却不大,还是一座孤山,四面无援,所以坚守雪花山的难度很大。然而比地理的不利更可怕的是国民党军队指挥上的混乱,各派系间的勾心斗角,以及一些部队的畏战情绪。

   战前布置上, 蒋介石将自己的嫡系,曾万钟的第三军放在娘子关右翼的旧关(也叫故关)、九龙关、马岭关一线,将冯钦哉的第27路军放在娘子关左翼的六岭关,龙泉关一线,孙连仲的二十六路军做预备队,将西北军38军第17师(师长赵寿山)放在娘子关和旧关正面的长生口、雪花山、荆蒲兰、曹泉一线。赵师长将雪花山交给主力、101团1营防守,雪花山以北的荆蒲兰山一带的交给102团。雪花山以南的长生口一带由98团负责。乏驴岭为第二条防线。
其它部队沿铁路公路两侧的山头布置。





   战前,娘子关外围并没有构筑防御工事,赵寿山接受任务后紧急赶到指定的的战场,利用日军在获鹿休整两天的机会抢筑工事,但构筑工事并不容易,此处的山多是石山,植被稀疏,兵力无处隐蔽,又无法挖战壕,只能用麻袋装上土垛成掩体。


虽然历经70多年风雨冲涮,雪花山上战壕的走向还能清楚的辩认出来



回看雪花山



   
   10月11日下午,娘子关保卫战正式打响,日军川岸兵团(由第20师团和一些特种部队组成),以一部攻击娘子关正面,而以主力沿微水、南漳城、石门口一线进攻旧关。至13日,旧关很快失守。进攻娘子关一线的敌人则被我17师档在雪花山一线,敌以飞机大炮掩护,向该山猛扑。
雪花山山脊很窄,完全是两面受敌的态势。雪花山上植被很低,面对敌人飞机大炮的轰炸,山上的守军藏无处藏,躲无法躲,因此我们的战士伤亡极大。雪花山1日间反复易手数次,终归我有。荆蒲兰以北之高地,亦于12日午时受敌攻击,我守军102团竭力抵御,大战终日,进攻之敌被我军击退。

  10月13日全天,日军又向雪花山一线发起全面进攻,并不断增加兵力。敌人向雪花山,荆蒲兰的进攻均被我击退。唯右翼刘家沟阵地失守,敌遂一部向旧关方向突进,以求与已经夺取了旧关的兵力汇合。同时又以千余兵力进攻我雪花山左翼。为保持雪花山防御的稳定,牵制西进旧关之敌,赵寿山师长决定调整兵力部署,抽调101团1营、102团2营及补充团1营共一个团的兵力,由他亲自指挥向敌出击。同时命令101团3营固守荆蒲兰山,102团1营(营长魏炳离)固守雪花山,补充团固守乏驴岭。并命令102团团长张世俊,负责荆蒲兰山、雪花山之指挥任务。

  10月13日下午5时,我军分三路主动出击。左翼为第102团第2营,中路为101团1营。
至午夜,我连下施水村、板桥、朱家川、井陉车站等。其中在井陉车站缴获敌人刚刚卸车的军备物资大批,包括山炮七门,机枪四十余挺及大量军火,取得了不小的胜利。右翼由第98团陈际春团长率领该团残部及补充团第1营,也于晚10时歼灭了突入我刘家沟、长生口阵地之敌,收复了原有阵地。在出击前,赵寿山师长为防万一,又令102团团长张世俊再带一部分兵力加强雪花山防守,结果张世俊竟然违命未去。而防守雪花山的102团2营营长魏炳离见我军反击得手,一时疏忽,带着部队下山拣枪,只留一个边防守雪花山。结果被另一股突然出现的日军乘机突袭。攻占了雪花山主阵地。当时,守卫雪花山的102团张登弟(中***员)全连壮烈牺牲,无一生还。正当我军在井陉车站扫荡残敌、清理战场时,占领雪花山的敌人以强大炮火向井陉车站猛射。已逃窜之敌也反扑过来,我军一下子陷入被动。危急时刻,赵师长指挥部队向占领雪花山的敌人多次反攻。但敌人也不断向雪花山增援,战至10月14日拂晓,,因火力微弱,仰攻不易,
我军虽伤亡逾千,也未能夺回雪花山。




疑似的战场指挥部,山脊上,这样的遗址有好几处





   雪花山果然不大,从山顶小庙出来,沿山脊走了没多久,我们已走到了山脊的尽头,开始了下降。我们的对面是一很宽阔的大沟,沟那边就是乏驴岭山。

  应该说,雪花山虽然地位重要,但在现代战争 条件下却不是一个好战场,缺乏防御纵深,缺乏两翼保护,甚至却雪花山失,17师只能向最后一道防线乏驴岭撤退。撤退的路就是我们今天要走的路,那条沟光秃秃,毫无遮栏,17师将士在撤退路上遭到敌人飞机大炮的狂轰滥炸,损失很大,据说仅东沟掌里就损失了约3千人,简直可以用尸横遍里来形容。为严肃军纪,14日晨,赵师长将防守雪花山疏虞的第102团团长张世俊和营长魏炳离一并处决。


我们向乏驴岭方向前进 



  路并非一帆风顺,这条沟地势非常复杂,梯田遍布,台地高耸,深壑陡直,沟岔纵横,要想跨过沟去就要不停的绕,一会儿上升一会儿下降的来回饶,寻找有路的地方。我一边走一边在想,当年17师的将士们和我们走的是不是同样的路?我们任意的走尚切不容易,当年的将士们在敌人的枪林弹雨中,在敌人的狂轰乱炸下转移就更加艰难了。那将是怎么一场腥风血雨呢。







   跨过建于1958年的绵右渠,我们进入了一条缓沟,这条沟叫东掌沟。

  雪花山失守后,17师的大部将士只能通过东掌沟向乏驴岭撤退,敌人的飞机大炮不停的狂轰滥炸,后边的日军也兜着屁股打,撤退中的我军伤亡极大。后来,敌人又是通过这条沟向乏驴岭进攻,我军则在沟里层层设防,那时,我军的装备相对落后,特别是缺乏飞机大炮等重武器,机枪、子弹也不足。战士们缺衣少穿(还穿着出潼关时的单衣),子弹打光后,就用石头砸,甚至与敌人肉搏,虽然拼尽了全力,仍无法阻档敌人的进攻,尽管消灭了不少敌人,但我军损失更大,据后来掩埋烈士尸体的老乡说,仅东掌沟一地就掩埋我军战死将士约三千人。赵寿山的卫队长骆启仁后来回忆说,“敌军的机枪像割草一样把我们前头的弟兄扫倒。满山都是我们弟兄的尸体,就跟秋天在关中老家地里砍下的苞谷秆一样,一捆挨着一捆,遍地皆是”。


建于58年的绵右渠



   沿东掌沟一路上行,战争的硝烟早已散尽,战斗的痕迹也很难寻到,但我们怎能忘记77年前发生在这儿的那场气壮山河的血战,我们怎能忘记为保卫国家,抵抗日寇侵略长眠在这儿的三秦儿女。又怎能忘记日寇对我们犯下的涛天罪行。




   
  最后修改于 2015-04-07 14:23    阅读(?)评论(0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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