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十载,重走陀沟登驼梁,才三年,再宿寨倾游五岳——虎年五一游记、1

2022-08-08 10:02 阅读(?)评论(0)

2022年的春天是动荡不安的春天,由香港传入,于上海暴发,最终四溢于全国20多个省市的奥密克戎病毒影响了全国,几乎每一个人都受到了程度不同的影响,这种影响一直持续到入夏以后,直到今天仍有存在。五一本来是国人旅游的黄金假期,可受奥密克戎的影响,今年的五一却成了鸡肋。往年五一,虽受假期天数的限制远的地方去不了,但临近的山西,或河北的武安、涉县、阜平、涞源一带总是没问题。可今年 ,因防疫需要,一道“非必要不出市”的禁足令束缚住了所有人的手脚。好在在石家庄的一亩三分地里还可以折腾。

五一节又双叒叕是飞翔组织的活动——走砣沟上驼梁,寨倾下山,三日重装,是个小环线。这条线上山路下山路我都走过,还不止一次,如果不是这场疫情,我不会再走这条线。虽然我只喜欢走新线,虽然这两年我的重点是涞源、涉县一带的太行,但现在“非必要不出市”,那些地方 去不了。按说石家庄范围内没走到的地方也多了,但我一时想不出有什么值的走的新路线,没研究过的地方又不能轻易去,所以五一还是跟飞翔混吧,总不能把个假期瞎了吧?

我们这一次的起点是砣沟。砣沟是个小自然村名,村庄位于灵寿县五岳寨景区大门外,是灵寿县南营乡大地行政村下属的几个自然村之一(另几个村分别是桃树湾、魏家湾、草房、庄窝),因村子很小,不但名不见经传,我手里的1/50000等高线地图上甚至都没有标注砣沟村,只标了与它相邻的魏家湾,因此我刚玩户外时还以为它和魏家湾是一个村。但在今天,石家庄户外圈说起砣沟来,没有几个人不知道,它远比相邻的其它村更有名,相信不少人不知道桃树湾、魏家湾,甚至不知道大地村,但没有几人不知道砣沟。

砣沟又是一条沟的名字,尽管在等高线地图上也没有标着这条沟,但它却是石家庄户外圈的网红打卡地之一,相信有不少人,户外生活就是从走砣沟开始的。

说起砣沟的出名,与我多多少少有点关系。

07年5.1,我独自一人走南北驼R形穿越,第一天走要关石-寨倾上驼梁(南驼)。第二天由驼梁奔芦芽沟村,翻青肚崖下旧营,香炉石扎营。第三天因多次走错路,用了一天才登上百草驼(北驼),第四天经跑泉厂回南驼,第五天原想走别的路下山。因听木栅栏卖东西的古石老边(记忆姓边,可能有误)说:芦芽沟(村)下边那条沟挺漂亮,还有个大瀑布,出了沟是五岳寨景区大门外,坐车也方便。所以我和半路偶遇的王老大决定二走芦芽沟(村),走老边说的那条沟下山。当我们下到大瀑布下边的沟里,一时没找到路,因怕误了车,又重返瀑布上边的大路,经古石、油盆出山。因手中地图的误导,我一直以为那条沟沟口的村是魏树湾村。写游记时则以芦芽沟村为基准,称那条沟为芦芽沟。

08年6月我又走南北驼,这次是从魏树湾(实际是砣沟村)下车,走芦芽沟(即砣沟)上山,由插旗杆下秋卜潭,再走二王庄上北驼。这次不是我一个人,是10人的一支小队伍。这次的行程很顺利,我第一次走通了砣沟,第一次走通了秋卜潭,也是第一次走通二王庄上北砣的路线。因受地图误导,游记中仍称沟口的村为魏树湾,称那条沟为芦芽沟。

其实在我之前,已有人走过那条沟,比如河北青年报的小高,但走的人不多,没人写游记,也没人发照片,所以尽管那条沟的风景确实挺漂亮,却藏在深山无人识,在户外知名度几乎等于0。可能是我的游记有一定的推销作用,08年起去芦芽沟的人多了起来,而且驴友们经过咨询老乡,纠正了我的错误说法,依沟口的村名,改称那条沟为砣沟。

砣沟里原有两个小自然村,一个宽潭。一个庄窝。宽潭早已没人了,连房子都没了;庄窝那时还有一个人,是个盲人,叫老田。08年6月我第一次走通砣沟那次老田没在家,因此我并不认识他,只因指路的老乡说到过他,故在游记里提了一笔。

08年11月,石家庄驴友发起了一场“关爱老田,户外在行动”的活动。我有兴当时也参加了活动,当时我们先是把老田接到石家庄眼科医院,为老田免费治疗,因老田的眼主要是严重的黄斑病变+视神经萎缩,而不是单纯的白内障,治疗效果不佳。后来我们又联系了灵寿的养老院,手续都办好了,可老田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,这事只好做罢。当时我连续写了几篇“报导”发表在8264、石家庄户外联盟、搜狐博客等处,同时石家庄电视台、石家庄晚报等媒体也对驴友们关注老田的事进行了报导,这一下砣沟火了。随后几年,不断有驴友,包括外地的驴友去砣沟玩,顺便给老田送点东西,直到几年后老田去世。

08年以后,我只在2010年又去过一次砣沟。10年以后再也没去过后,但不断听到有关砣沟的消息,先是说砣沟要开发,又说有人在砣沟开矿,不让人过了,还听说时间不久老田就去世了,从那以后,砣沟渐渐的淡出了我的视线。

开矿产生的恶果

今年5.1,因疫情没地方去,飞翔再次组织登驼梁的活动,第一天由砣沟上山,在芦芽沟(村)扎营,第二天登驼梁,然后下寨倾扎营,第三天出山。这个计划等于两天的路分三天走,比较休闲。5.1我想遛遛腿,又没地方去,加之十多年没走过砣沟上驼梁和寨倾下要关石的路线了,欣然决定参加。

十多年没去砣沟,再去几乎完全不认识了。开矿产生的巨大崩塌区,就象人额头上的巨大伤疤,一连串身形婀娜的小瀑布也仅剩其一,取而代之的是满沟的乱石,就连老田的家,那座我们曾几度出入的小院子,包括院前的大碾子也没了,没剩下一砖一瓦。我们接送老田时两度扎营的那片营地也消失了,没留下一丝痕迹。

旧的景物不见了,新的景物却出现,没走多远,前边出现在一道石坝,还有因高坝形成的小瀑布,今天的芦芽沟(即砣沟)是那么默生,默生的好象走进了另一条沟。好在我知道,驼沟两边的山很陡,岔沟也陡,进了沟只要顺沟走,想走错也不容易,除非你楞往陡坡上爬。好在飞翔一直走在最前边,他这几年多次走砣沟,肯定不会走错路。

因开建成的小水库,实际是尾矿库

小水库一侧,开矿形成的大路,飞翔说,有一次他们就是走这条大路出山的

过小水库不远,我终于看见一个熟悉的小瀑布,由此也判断,老田的家,即原来的庄窝村,就在这片矿场这一带,可能被矿砂埋没了。

小瀑布依旧,一侧的路却异常难走,比原来难走的不是一点半点。这可不是开矿的原因,应该是16年的特大山洪,冲毁了原来的石阶,现在又没人修。能好走才怪呢。

异常难走的路

登上小瀑布一侧的石门

回望来路

过那个小瀑布,前边的沟似乎更荒凉了,比我们接老田时还荒凉(我们接送老田都是两天的活动,主要是连接送老田,稍带脚玩玩),好象这几年来人很少。不过虽然荒,但我们都不是第一次走,尤其是飞翔他们,去年还走过,所以大家心里有底。

参加这次活动的人不多,飞翔、青山、陶子,加我一共四个,作为五一假期的活动,这个人数有点少,没办法,好多单位都要求打卡,出市区必须报备,没特殊理由不准“假”。一旦出了事,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。

沟里的地形地貌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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